第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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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
梅七繼續說道：“十三旗傳來消息, 洛離姑娘今日午後回到堯山，她就是這三個月裏，幾大世家都在傳的堯山秘密長老。”
梅厭天眉頭微緊, 淡淡飲下一口窮奇酒。
梅七瞧著他的臉色，又道：“雖然不十分肯定, 但這三個月，洛離姑娘應該是與江水臨、青鸞、雲淩一起，去了西洲執行秘密任務。”
梅厭天擡眸道：“她可有受傷？”
梅七搖頭，“這麽詳細的內情實在不好查, 恐怕青城山大祭司都未必知情，不過據那日在堯山的人回稟，洛離姑娘氣色尚好。”
梅厭天眉頭舒緩, 漸漸看向窗外。
梅七見狀，試探道：“要不…表哥殿下，咱們回龍宮吧？明日堯山加封長老的典禮東洲已經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了, 幾大仙宗的少主受邀觀禮, 幾日前也都到了, 她怎麽可能拋下所有人過來達裏城呢？再說龍主這幾日就要出關了，幾大長老都聚齊議事，你不在實在說不過去。”
“她會來的。”
梅七看著梅厭天, 欲言又止：“可是…”
梅厭天覆道：“她會來的。”
*
堯山聖地。
自昨日回到堯山拜見過女帝後, 洛離除了深夜睡上兩三個時辰, 沒得到一點休息時間。
先是裁縫緊急為她改衣, 然後去參觀眉茗嬌為她在和陽峰準備的新房間，接著便是成群的師兄弟、師姐妹來恭賀, 末了還要陪前來觀禮的幾大仙宗少主觥籌交錯。
雖然洛離並不排斥這樣的場合，也能做到游刃有餘地應付, 但是她總覺得心裏空空的，沒有底。
回到東洲以後，江水臨路過青城山，便先回了青城山看看，說第二日再來觀禮。而青鸞身份敏感，加之她對堯山心有芥蒂，便也沒有同洛離一起回來。
倒是雲淩，洛離建議他先回昆侖，他卻道師父一定也來了堯山，他無須此時趕回昆侖，故陪她回了堯山。
只是越如此，她越不知如何面對雲淩。
這三個月裏雲淩待她細致又周到，頻頻以身相護，連江水臨都對他改觀了，她卻愈發逃避起來。
她始終記得雲淩警告她的那句利用，她不願意那樣的事再發生一次，可是他對她有數次救命之恩，若不是他把她從洛淩府救出，她也沒命做這個堯山長老。
心亂如麻，她索性不再去想，走一日算一日。眼下她最想做的，是借一匹快劍，能在明日典禮結束後盡早趕到達裏城。
一別數月，也不知梅厭天過得如何。
今日已是七月初六。
典禮前，洛離托萬自然將鳳族少主鳳陽請來了自己院內。
鳳陽有些意外，道：“阿離，你這麽忙還抽空單獨見我，這讓姐姐我倍感榮幸呀！”
洛離笑道：“鳳陽姐姐三月前親自帶人去魔界營救，我還沒來得及上門道謝，今日先謝過鳳陽姐姐。”
鳳陽笑道：“幾大仙宗一向互通有無、互相幫助，這算什麽大事，還值得特地說句謝謝。”
洛離道：“知道鳳陽姐姐也不是拘束的人，那我也不瞞著了，今天特地請鳳陽姐姐來，是想問問鳳陽姐姐可有什麽一日千裏的坐騎能借我一用？”
鳳陽好奇道：“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，如此年紀就能當選堯山這樣仙宗的大長老，還是東林帝君親自下令封的，這可是千八百年都難得的風光，你要走，你去哪？女帝知道嗎？”
洛離解釋道：“我是想等典禮結束以後，我…我今日生辰，約了一個朋友。”
鳳陽驚訝道：“今日竟是你生辰？！你怎麽瞞得這樣嚴，我竟一點都不知情！這可怎麽好，我可只給你準備了冊封長老的一份禮物呀！”
洛離忙道：“既然姐姐有此意，那就別客氣了，把你日行千裏的坐騎借給我吧，就當是生辰禮！”
鳳陽一怔，開懷大笑道：“看來這位朋友對你重要的很呢！也罷，成人之美的事何樂而不為？等下我便命人將赤雕帶過來，不過它性子急，你註意些，切莫被它咬傷了。”
洛離拱手道：“多謝鳳陽姐姐，待事情結束，我親自將赤雕送回鳳族。”
**
堯山正殿。
鮮少用來待客的正殿內站滿了前來觀禮的貴客，各世家不止少主，連掌舵人都來全了。
雲淩站在昆侖掌尊長月仙師身側，欣喜的看著洛離。
昆侖少主雲南掃到師弟的目光，打趣道：“師弟，這回你不用再擔心師父拒絕你們婚事了吧？堯山長老，總算勉強配得上了。”
雲淩直直的望著洛離，對他的話置若罔聞。
洛離走上大殿，踏上首席，俯身行禮，雙手接過了向征堯山長老的玄鐵令。只是她環視大殿，卻未見到江水臨和江瓊，心頭不免有些失落。
眾人紛紛祝賀之時，騰蛇族少主姒嫇卻道：“洛離，哦不，現在應該叫你和陽長老了，請問和陽長老離開魔域後的三個月都去了哪裏？”
眉茗嬌道：“姒嫇，這是我堯山的事，無需你來操心。”
姒嫇笑道：“王女此言差矣，當時和陽長老已被逐出堯山，怎麽能說這是堯山的事呢？”
江水流欲道：“阿離她…”
姒嫇打斷道：“大祭司休要隱瞞了，在場眾人誰不知道自魔域一別後，她根本就沒有回過青城山。”
鳳陽道：“姒嫇，今日是阿離妹妹加封和陽峰長老的吉日，你定要提過去不開心的事，意欲何為？”
姒嫇道：“鳳陽姐姐，我只是不想大家被騙了！我可是聽說她在魔域進了洗髓陣，誰知道她現在是人是魔？身份不明，憑什麽做仙宗世家的長老？”
雲淩冷道：“那日一同進洗髓陣的還有我，姒嫇少主可需要設陣驗一驗我的靈根嗎？”
姒嫇道：“雲淩君，我無意冒犯你，你的功力是幾大仙宗世家公認的，這些魔氣怎麽可能傷得了你的靈根？阿離姑娘就不同了，誰不知道她是幾乎法力全無的空靈根，她如何捱得住洗髓陣？”
宋承逸上前道：“姒嫇，那日我等皆在場，阿離師妹雖被魔氣侵體，但無任何不妥。”
姒嫇冷笑道：“是嗎？可我的族人怎麽回稟，那日她被雲淩君救出後暈了一整夜呢！若不是被魔氣蝕骨，修仙之人怎至如此虛弱？”
女帝眉少靈開口道：“姒嫇少主，離兒的長老之位，可是帝君親封的。”
姒嫇轉身向女帝行禮，道：“女帝莫怪我說一句僭越的話，帝君不過是論功行賞罷了，當中細節他老人家未必知曉。可我們幾大仙宗同氣連枝，除魔衛道是我們的責任，我等豈能接受一個魔族做仙門長老？！”
說罷，又轉向洛離追問道：“我來是代表了我們全宗門的意見，洛離姑娘，你若不能證明自己並非魔族，那我騰蛇一族從今日起，便永遠和堯山靈族斷交！”
此言一出，眾人皆是一驚。要知道騰蛇一族雖然族人數量算不上多，但卻與幾大仙宗都有姻親，尤其是東林帝君之母出自騰蛇一族，便知其權力不可小覷。
且姒嫇與洛離不睦一事雖然眾人皆知，但她乃仙宗少主，所言所行絕不會是一時起意。眾人難免揣摩起其背後深意來。
洛離看著姒嫇，倏爾一笑，反問道：“不存在的事你想要我怎麽證明？姒嫇，你說我是魔，該拿出證據的是你，不是我。”
姒嫇冷笑答道：“你一向巧言善辯，我不與你爭論，我只問你可敢讓七宗長老一起驗你真身嗎？！”
眉茗嬌冷冷提醒道：“姒嫇，洛離當年初入堯山之時，便已在眾位長老和師兄面前驗過了。”
姒嫇笑道：“眉茗嬌，你哄誰呢？當年你們驗的是靈根，靈根只能t用來判斷天賦如何，魔族也能驗出天靈根和空靈根，但真身就不一定了，是仙靈族還是妖魔族，一驗便知！”
一眾堯山弟子立即圍了上來，爭執道：“我們堯山的長老，豈由得外人說驗就驗？”
“就是啊！這傳出去以後堯山還要不要顏面了？”
“斷交就斷交！威脅誰呢？我們堯山離了你們騰蛇一族還活不了了嗎？我們堯山可沒人跟你們沾親！”
騰蛇一族的幾位高修也圍了上來，護著姒嫇，反駁道：“什麽外人不外人，諸仙門本是一家，難道今日我們族出現妖魔，你們會允許他繼續存在嗎！”
“事關七大仙宗的安危，顏面和安危相比哪個重要，你們堯山的人能不能講點道理？”
“我們少主可沒有威脅你們的意思！只是你們也要知道，仙宗長老一職責任重大，若不能讓大家信服，那定然是做不長久的！屆時人心浮動，你們堯山怕也是獨木難支吧！”
爭吵聲此起彼伏，好好一場長老就任儀式幾乎就要變成兩大仙門的對決。
洛離環視眾人，心裏不免感慨，昨日她還在想繼任後第一個挑戰會是什麽，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。
眉茗嬌想幫她解決，但洛離看女帝和大祭司江水流的神情，似乎有意考一考她。
洛離闔眸頓了片刻，揚聲向姒嫇問道：“若是探出我真身並未妖魔化，敢問姒嫇少主，你當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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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厭天眉頭微緊, 淡淡飲下一口窮奇酒。
梅七瞧著他的臉色，又道：“雖然不十分肯定, 但這三個月，洛離姑娘應該是與江水臨、青鸞、雲淩一起，去了西洲執行秘密任務。”
梅厭天擡眸道：“她可有受傷？”
梅七搖頭，“這麽詳細的內情實在不好查, 恐怕青城山大祭司都未必知情，不過據那日在堯山的人回稟，洛離姑娘氣色尚好。”
梅厭天眉頭舒緩, 漸漸看向窗外。
梅七見狀，試探道：“要不…表哥殿下，咱們回龍宮吧？明日堯山加封長老的典禮東洲已經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了, 幾大仙宗的少主受邀觀禮, 幾日前也都到了, 她怎麽可能拋下所有人過來達裏城呢？再說龍主這幾日就要出關了，幾大長老都聚齊議事，你不在實在說不過去。”
“她會來的。”
梅七看著梅厭天, 欲言又止：“可是…”
梅厭天覆道：“她會來的。”
*
堯山聖地。
自昨日回到堯山拜見過女帝後, 洛離除了深夜睡上兩三個時辰, 沒得到一點休息時間。
先是裁縫緊急為她改衣, 然後去參觀眉茗嬌為她在和陽峰準備的新房間，接著便是成群的師兄弟、師姐妹來恭賀, 末了還要陪前來觀禮的幾大仙宗少主觥籌交錯。
雖然洛離並不排斥這樣的場合，也能做到游刃有餘地應付, 但是她總覺得心裏空空的，沒有底。
回到東洲以後，江水臨路過青城山，便先回了青城山看看，說第二日再來觀禮。而青鸞身份敏感，加之她對堯山心有芥蒂，便也沒有同洛離一起回來。
倒是雲淩，洛離建議他先回昆侖，他卻道師父一定也來了堯山，他無須此時趕回昆侖，故陪她回了堯山。
只是越如此，她越不知如何面對雲淩。
這三個月裏雲淩待她細致又周到，頻頻以身相護，連江水臨都對他改觀了，她卻愈發逃避起來。
她始終記得雲淩警告她的那句利用，她不願意那樣的事再發生一次，可是他對她有數次救命之恩，若不是他把她從洛淩府救出，她也沒命做這個堯山長老。
心亂如麻，她索性不再去想，走一日算一日。眼下她最想做的，是借一匹快劍，能在明日典禮結束後盡早趕到達裏城。
一別數月，也不知梅厭天過得如何。
今日已是七月初六。
典禮前，洛離托萬自然將鳳族少主鳳陽請來了自己院內。
鳳陽有些意外，道：“阿離，你這麽忙還抽空單獨見我，這讓姐姐我倍感榮幸呀！”
洛離笑道：“鳳陽姐姐三月前親自帶人去魔界營救，我還沒來得及上門道謝，今日先謝過鳳陽姐姐。”
鳳陽笑道：“幾大仙宗一向互通有無、互相幫助，這算什麽大事，還值得特地說句謝謝。”
洛離道：“知道鳳陽姐姐也不是拘束的人，那我也不瞞著了，今天特地請鳳陽姐姐來，是想問問鳳陽姐姐可有什麽一日千裏的坐騎能借我一用？”
鳳陽好奇道：“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，如此年紀就能當選堯山這樣仙宗的大長老，還是東林帝君親自下令封的，這可是千八百年都難得的風光，你要走，你去哪？女帝知道嗎？”
洛離解釋道：“我是想等典禮結束以後，我…我今日生辰，約了一個朋友。”
鳳陽驚訝道：“今日竟是你生辰？！你怎麽瞞得這樣嚴，我竟一點都不知情！這可怎麽好，我可只給你準備了冊封長老的一份禮物呀！”
洛離忙道：“既然姐姐有此意，那就別客氣了，把你日行千裏的坐騎借給我吧，就當是生辰禮！”
鳳陽一怔，開懷大笑道：“看來這位朋友對你重要的很呢！也罷，成人之美的事何樂而不為？等下我便命人將赤雕帶過來，不過它性子急，你註意些，切莫被它咬傷了。”
洛離拱手道：“多謝鳳陽姐姐，待事情結束，我親自將赤雕送回鳳族。”
**
堯山正殿。
鮮少用來待客的正殿內站滿了前來觀禮的貴客，各世家不止少主，連掌舵人都來全了。
雲淩站在昆侖掌尊長月仙師身側，欣喜的看著洛離。
昆侖少主雲南掃到師弟的目光，打趣道：“師弟，這回你不用再擔心師父拒絕你們婚事了吧？堯山長老，總算勉強配得上了。”
雲淩直直的望著洛離，對他的話置若罔聞。
洛離走上大殿，踏上首席，俯身行禮，雙手接過了向征堯山長老的玄鐵令。只是她環視大殿，卻未見到江水臨和江瓊，心頭不免有些失落。
眾人紛紛祝賀之時，騰蛇族少主姒嫇卻道：“洛離，哦不，現在應該叫你和陽長老了，請問和陽長老離開魔域後的三個月都去了哪裏？”
眉茗嬌道：“姒嫇，這是我堯山的事，無需你來操心。”
姒嫇笑道：“王女此言差矣，當時和陽長老已被逐出堯山，怎麽能說這是堯山的事呢？”
江水流欲道：“阿離她…”
姒嫇打斷道：“大祭司休要隱瞞了，在場眾人誰不知道自魔域一別後，她根本就沒有回過青城山。”
鳳陽道：“姒嫇，今日是阿離妹妹加封和陽峰長老的吉日，你定要提過去不開心的事，意欲何為？”
姒嫇道：“鳳陽姐姐，我只是不想大家被騙了！我可是聽說她在魔域進了洗髓陣，誰知道她現在是人是魔？身份不明，憑什麽做仙宗世家的長老？”
雲淩冷道：“那日一同進洗髓陣的還有我，姒嫇少主可需要設陣驗一驗我的靈根嗎？”
姒嫇道：“雲淩君，我無意冒犯你，你的功力是幾大仙宗世家公認的，這些魔氣怎麽可能傷得了你的靈根？阿離姑娘就不同了，誰不知道她是幾乎法力全無的空靈根，她如何捱得住洗髓陣？”
宋承逸上前道：“姒嫇，那日我等皆在場，阿離師妹雖被魔氣侵體，但無任何不妥。”
姒嫇冷笑道：“是嗎？可我的族人怎麽回稟，那日她被雲淩君救出後暈了一整夜呢！若不是被魔氣蝕骨，修仙之人怎至如此虛弱？”
女帝眉少靈開口道：“姒嫇少主，離兒的長老之位，可是帝君親封的。”
姒嫇轉身向女帝行禮，道：“女帝莫怪我說一句僭越的話，帝君不過是論功行賞罷了，當中細節他老人家未必知曉。可我們幾大仙宗同氣連枝，除魔衛道是我們的責任，我等豈能接受一個魔族做仙門長老？！”
說罷，又轉向洛離追問道：“我來是代表了我們全宗門的意見，洛離姑娘，你若不能證明自己並非魔族，那我騰蛇一族從今日起，便永遠和堯山靈族斷交！”
此言一出，眾人皆是一驚。要知道騰蛇一族雖然族人數量算不上多，但卻與幾大仙宗都有姻親，尤其是東林帝君之母出自騰蛇一族，便知其權力不可小覷。
且姒嫇與洛離不睦一事雖然眾人皆知，但她乃仙宗少主，所言所行絕不會是一時起意。眾人難免揣摩起其背後深意來。
洛離看著姒嫇，倏爾一笑，反問道：“不存在的事你想要我怎麽證明？姒嫇，你說我是魔，該拿出證據的是你，不是我。”
姒嫇冷笑答道：“你一向巧言善辯，我不與你爭論，我只問你可敢讓七宗長老一起驗你真身嗎？！”
眉茗嬌冷冷提醒道：“姒嫇，洛離當年初入堯山之時，便已在眾位長老和師兄面前驗過了。”
姒嫇笑道：“眉茗嬌，你哄誰呢？當年你們驗的是靈根，靈根只能t用來判斷天賦如何，魔族也能驗出天靈根和空靈根，但真身就不一定了，是仙靈族還是妖魔族，一驗便知！”
一眾堯山弟子立即圍了上來，爭執道：“我們堯山的長老，豈由得外人說驗就驗？”
“就是啊！這傳出去以後堯山還要不要顏面了？”
“斷交就斷交！威脅誰呢？我們堯山離了你們騰蛇一族還活不了了嗎？我們堯山可沒人跟你們沾親！”
騰蛇一族的幾位高修也圍了上來，護著姒嫇，反駁道：“什麽外人不外人，諸仙門本是一家，難道今日我們族出現妖魔，你們會允許他繼續存在嗎！”
“事關七大仙宗的安危，顏面和安危相比哪個重要，你們堯山的人能不能講點道理？”
“我們少主可沒有威脅你們的意思！只是你們也要知道，仙宗長老一職責任重大，若不能讓大家信服，那定然是做不長久的！屆時人心浮動，你們堯山怕也是獨木難支吧！”
爭吵聲此起彼伏，好好一場長老就任儀式幾乎就要變成兩大仙門的對決。
洛離環視眾人，心裏不免感慨，昨日她還在想繼任後第一個挑戰會是什麽，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。
眉茗嬌想幫她解決，但洛離看女帝和大祭司江水流的神情，似乎有意考一考她。
洛離闔眸頓了片刻，揚聲向姒嫇問道：“若是探出我真身並未妖魔化，敢問姒嫇少主，你當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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